前言
有些人會說,年紀大了別做體檢,病都是“體檢檢出來的” 。
這雖然是一句笑話,但我確實是在體檢里查出的乳腺結節。正是因為及時的檢查和醫生的負責,使我得以及時地發現和治療,讓我有更充分的準備,去面對癌癥這個敵人。
一個平平無奇的結節,竟成為抗癌路的起點
我出生于1963年,查出結節的那一年,我剛剛滿50歲。人說“五十而知天命”,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天命——2013年,8月,我照舊在江蘇大學附屬醫院進行體檢,結果發現右邊乳房中有一個細小的結節。
它有多小呢?手術后的結果顯示,只有1.2cm×1cm×0.7cm,小到我自己摸不到,醫生可能也很難摸到,但通過先進醫學儀器的檢查,這樣微小的結節也能檢查出來,如果沒做這次體檢,不知道我會等到什么時候才發現它的存在。
拿著檢查結果,我去咨詢了一位好友,她正巧是化療科的主任,但她對我的結果不太有信心,還告訴我,下周有一位上海的大專家要來,正好可以掛他的門診請他幫忙看看。本來我也沒有太當一回事,但既然她都這樣推薦了,我就掛了這位大專家的門診。
這位專家就是復旦大學附屬腫瘤醫院的胡夕春主任了,當然那時我并不知情。只記得胡主任說話很輕,慢條斯理,很有腔調,他為我做觸診時手部動作也很輕柔,但卻非常迅速地找到了結節,然后幾乎沒有停頓地給了我意見:
盡快手術。然后可以考慮去上海找他,安排下一步的治療策略。
胡主任表示,我的結節即便是腫瘤,也很可能分期很早,現在是最佳的治療時機,一定要手術。如果晚了,發生了轉移,可能就沒機會再動手術了。
上海來的大專家都這么說了,我也徹底不敢怠慢了,胡主任的話好像給我上了發條,放棄了一些對于這個結節的積極假設,馬不停蹄地開始籌備就醫。
我仍記得在被推入手術室前,我想稍微放松些心情,便詢問身邊的護士妹妹,“我這個應該是良性的吧?”,護士妹妹甜甜地笑著,安慰我說:“別緊張,肯定是良性的。”但我心里其實隱隱有了預感,感覺一場漫長的戰爭即將打響了。
奔波上海,一路放化療有驚無險
手術結果出來以后,果真如胡主任判斷的那樣:
確實是惡性,浸潤性導管癌,不過好在10枚腋窩淋巴結都沒有癌轉移,免疫組化結果則是ER(-),PR(-),HER3(+),Ki-67(75%+)。
我只好又去請教那位化療科好友討論,她看了我的病理結果,說我的這個情況單純化療可能不夠,萬一處理不好,會有復發的風險,到時候可能就不是手術能解決的了。她建議我再去找找復腫的胡夕春主任,畢竟胡主任經驗豐富,對于我的情況一定可以給出最佳方案。
我當時內心很慌亂,不過回想起上次問診時胡主任的堅決和果斷,好像早就知道我的微小結節一定是惡性似的,我覺得確實有必要去一趟上海。看病就像是過關斬將,一路上一位又一位朋友提供著各自能提供的幫助,在這過程中我自己也學習了更多有關疾病的知識。帶著各種檢查結果,我和女兒踏上了前往上海的旅途。
上海離我們所在的鎮江并不遠,只有幾小時的高鐵車程。我對胡主任所在的復旦大學附屬腫瘤醫院也并不陌生,之前我父親得肺癌時,我也曾帶著他一路奔波到這里求醫。但是這次病人成了我自己,仿佛是冥冥中的某種注定,想到這兒,我的心情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也許是察覺了我的不安,女兒拿起手機查閱胡主任的資料。她驚訝地告訴我,這個胡主任是全國首屈一指的抗癌專家。我心里吃了一驚,想到上次見胡主任時他和藹的面容和輕柔的嗓音,沒有半點專家的架子,心中多出了幾分欽佩。
此時的我停止了那些關于“癌”的胡思亂想,自己懸著的心也放寬了不少。我的心里更有底了,我想著:只要我跟著胡主任給我安排的治療方案走,一定會有好轉!
很快,我們來到復旦大學附屬腫瘤醫院的腫瘤內科。這是我第二次見到胡主任,他還是和上次一樣親切,說話溫和,條理清晰,沒有一點專家的架子。我將準備好的各種資料攤放在桌上,剛剛開口說道“胡主任,我是從鎮江過來的……”
“哦,是你,怎么樣,現在手術做了嗎?給我看看。”
胡主任原來還記得我!這令我又安心了不少。接著胡主任認真翻閱了我的檢查報告,又安排我做了進一步的檢查,告訴我:“放心,結果雖然是惡性的,但是看來情況并不太糟,安心配合治療,我保證你可以活很久!”
我被胡主任溫暖而幽默的言語打動了,在上海奔波了幾日后,我拿到了胡主任為我量身制定的治療方案,包括放化療和針對我HER2陽性分子分型進行的曲妥珠單抗治療。有了這樣權威的治療方案,我充滿信心地踏上了返程的列車。
2013-10-9至2013-11-20,我接受了三個療程的5-氟尿嘧啶+阿霉素+環磷酰胺,隨后是序貫接受多西他賽和曲妥珠單抗治療三周期,然后是2014-2-10至2014-3-20接近一個半月的放療(6000cGY/29Fx),放療結束后,2014年我接受了一整年曲妥珠單抗治療,然后口服卡培他濱治療。
整體化療過程對于我來說雖然波折,卻也沒有太多痛苦。我很容易出現骨髓抑制,這點胡主任也有預料到,在用藥方案的囑托中強調了升白針和各類藥物的使用,我也一直堅持用藥。因此,盡管化療讓我的體重一路下滑,我的管床醫生也曾擔心我的身子是否能受得住化療的傷害,但我卻一直努力堅持著,最終順利地做完了全程化療。
其實化療之前我是很害怕的,因為身邊經歷過化療的病人都說,化療實在太痛苦了!病人每天上吐下瀉,全身無力,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這些我倒是還好,只有脫發這一點,胡主任叮囑過我,因此我也有所準備,愛人提前陪我一起剃了一個光頭,還給全家人買了一樣的帽子,說這樣出去就沒人覺得不對了,哈哈。
治療中,還曾經出現過一個小插曲。當時我胸部CT中觀察到一個可疑的肺部小結節,當地醫生高度懷疑是轉移瘤又拿不定主意,這讓我緊張又沮喪,每天提心吊膽。但經過胡主任與復旦大學腫瘤醫院影像科醫生的多次會診后,胡主任再次拍板:考慮是術后放療導致,不需要太過擔心。我的心情也轉憂為安,又體會了一次心情坐過山車的感覺,但好在胡主任的最終的診療意見總是能讓我安心。
后來的復查和隨診也總少不了胡主任的身影和指導意見,多次的檢查后都沒有再發現腫瘤的復發或轉移。
我決定將幸運之花播撒出去,
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雖然我很不幸地遇上了癌癥,但我也很幸運,發現結節后,迅速入院做了手術,然后又能通過最好的醫生安排治療方案,治療至今身邊也一直有家人悉心地呵護。前面說到化療開始時我開始掉頭發,每天睡覺起來枕頭上散落著一大把頭發,為此我把頭發剃光了,常常悶悶不樂,而我愛人深知治療期間需要良好的心態,所以每天都準備段子逗我開心,有時候因為我聽得多了,他剛講到一半我就把笑點講出來了,接著我們兩人都哈哈大笑,到后來,我有時候還會在他的笑話后面再跟一個反轉,把我們兩人都逗得前仰后合。
我的女兒也為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我還沒動手術時,她就幫我查了很多資料,告訴我:很可能要做腋窩淋巴結活檢,那術后要經常慢慢活動胳膊,從反復握拳開始,這樣可以避免水腫和以后的行動不暢。別說,還真的很有用!同病房里一位年紀更長的患友,我也告訴她這樣做,她卻懶得動手,最后只能眼看著胳膊水腫,行動受限。
家里對我進行了悉心地照顧,從調理身體的重要,到為了癌癥患者準備的“愛心食譜”,臨近退休的愛人說自從我坐月子后就沒再這么辛苦了。在南京工作的女兒回家也更勤快了,還經常發給我一些專家總結的乳腺癌患者康復指南。
我確實是幸運的,在治療后近10年的復診中,我還遇見過成百上千的患友,他們中有的人診斷時已經到了晚期,有的人手術后陷入該不該化療的糾結,這時,我就會用我的親身經歷安撫她們的情緒,用我這個活生生的案例鼓勵她們:堅持下去,不要放棄。
我現在還會定期參與公益活動,到寺廟里做義工,參與關愛癌癥患者的慈善活動,向更多人講述我的故事,與她們一起建立抗癌的信心。
最后,我想告訴所有人,癌癥是可以戰勝的,除了醫生的專業照顧,家人的陪伴,我還想強調定期體檢和及時獲取專業的診療意見的重要性。我們只有一次生命,專業的醫生已經見證了千百個病人,擁有豐富的經驗,這些經驗就像大數據一樣,使得他們能根據我們不同的個體情況給出下一步具體的診療建議,尤其是一些特別的分型,該用什么化療藥物,怎么用副作用最小,專家的意見顯得更為重要。
我如今還在保持著每年一次的體檢,一方面可以及時發現復發、轉移征兆,另一方面也是為其他部位做好預防工作。如果出現問題,那就解決問題,我相信以積極的心態面對人生,希望就會一直在我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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