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人民日報”曾載文“醫療最難的不是技術,而是給醫生一個冒險的理由”。說到這里,我也想說“面對著危急險重的疾病,面對著紛繁復雜社會,如果想讓醫生為你或者家人冒險施救,就請給醫生一個冒險的理由吧”。
面對著這樣的問題,很多臨床醫生也許會直截了當的說,我不會。這其中的原因還是因為在醫療活動中潛在的風險太大。這話說得也許不錯,也是很多醫生存在心理的真心話。
每當遇到疑難、危重患者的時侯,醫生們的想法、顧慮往往是最多的,這些內容遠超過患者或者患者家屬,其主要原因就是醫生們由于掌握了更加全面、豐富的醫學知識,他們可以想到更多的問題、預后、并發癥、診療結局等。與之相對的,在患者和患者家屬的角度,他們可能最大的關注則是生與死、花費幾何,再加上一些家庭、社會關系上的問題。兩者之間的著眼點上還是具有著較大的區別的。此時的醫生即便是有意愿冒險一搏,也還是要回到現實的社會中面臨著全部的一切。
眾所周知,臨床醫學面對著的是每一個不同的個體,這樣就決定了他是一門不確定的實踐科學。在醫生的書本上,我們學習、閱讀和參考的各項數據,都是通過最為嚴謹設計的臨床流行病學研究、統計而獲得的。但是,這些數據在每一個患者的身上,卻顯得沒有了實際的意義,畢竟對于治療而言,其最終的結果也只是成功與失敗、生與死,如同是紙張的A面或者是B面,也就沒有了所謂的概率問題。
即便此時醫生采用的是一個有效率為99%的方法或者是治療模式,在醫療實踐上依舊會有1%的失敗率存在于那里,這就是醫療上所說的風險問題。至于那些成功率、有效率更低的診療方法和治療模式,那么治療的失敗率就更高了。在所有的醫療診療過程中,醫生越是敢于冒風險往前闖,患者的診療獲益才可能越大。這種診療獲益的可能性存在的基礎就是患者和患者家屬給予醫生足夠的理解和信任,愿意跟醫生共擔風險來“賭一把”,讓醫生有勇氣迎“險”而上去“賭一把”,為患者贏得生機去“博一下”。
記得自己還是剛剛升任主治醫生的時侯,有一次,面對著一位患者因為心包積液而出現“心包填塞”等急診的臨床表現,此時急需的就是立即實施“心包穿刺引流”緩解心臟的壓塞性表現。從上午交接班以后,與患者的幾位家屬進行了類似車輪戰般的“溝通”“交流”“說明”,就連示意圖都不記得畫了幾張,最后,家屬的意見依舊是再考慮考慮,這樣考慮的結果就使得患者在當天夜里去世了。同樣的問題出在另外一位患者的身上,對一位同時身患膀胱癌、肺癌的患者,其家屬直言“老弟,我們相信你,聽懂了你說的意見,就按照你的意見執行,我們家屬來簽字”,這樣一句極具信任、熱度和分量的話,把我完全變成了他們家庭里的一員,治療的結果自然也是超出了我們當初的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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