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療和抗HER2靶向治療是HER2+乳腺癌患者的重要治療手段,兩者聯合是乳腺癌綜合治療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2023年3月恩美曲妥珠單抗(T-DM1)醫保正式落地,抗HER2靶向治療方案更加豐富,進一步探索放療聯合抗HER2治療藥物的具體應用、療效和安全性,對優化HER2+乳腺癌患者的綜合治療有重要價值。對此,醫脈通誠邀中山大學孫逸仙紀念醫院黃曉波教授與四川大學華西醫院鄒立群教授一起,分享HER2+乳腺癌的放療方式、特點,以及與T-DM1等抗HER2藥物聯合應用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黃曉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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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大學孫逸仙紀念醫院,逸仙乳腺腫瘤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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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腺放療專科主任,嶺南名醫、廣州市實力中青年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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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老年保健協會乳腺癌專業委員會常務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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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胸部疾病協會乳腺病防治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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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中西醫結合學會乳腺病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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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臨床醫學會中西醫乳腺病防治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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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醫院協會放療管理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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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醫學會乳腺病學會常務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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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抗癌協會乳腺癌專業委員會常務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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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臨床醫學會放療專委會常務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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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醫學會、抗癌協會、醫師協會放療專委會委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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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長乳腺癌的精準放療和綜合治療。主持參加廣東省科技計劃、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科技部863計劃等研究項目10余項;發起全國多中心臨床研究3項;《中國乳腺癌放射治療指南2020版》執筆專家和參與制定《中國年輕乳腺癌診療專家共識》、CRTOG《放射治療相關黏膜損傷預防與治療臨床實踐指南》等,在國內外發表論文約30余篇。創辦“乳腺癌精準放療逸仙論壇”、“乳腺癌放療精品學習班”、“華南乳腺癌放療外科面對面學術巡講”和“惡性腫瘤重大病種放射治療進展廣東峰會”等高端學術平臺
鄒立群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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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博士、主任醫師/教授、博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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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哈佛大學醫學院博士后,科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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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醫學會腫瘤內科專委會腫瘤學分會腫瘤轉化醫學學組副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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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醫師協會腫瘤分會乳腺癌專委會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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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女醫師協會臨床腫瘤專委會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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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衛生健康委員會學術技術帶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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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女醫師協會乳腺疾病專委會主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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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腫瘤學會乳腺疾病專委會副主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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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女醫師協會兩癌專委會副主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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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婦幼保健協會乳腺保健分會副主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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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市抗癌協會乳腺疾病專委會主任委員
醫脈通:放療是乳腺癌綜合治療的重要組成部分,術后輔助放療可以提高局部區域控制率,還可以降低遠處轉移風險和病死率,乃至最終改善總生存。作為乳腺領域的資深專家,請兩位教授分別談談早期乳腺癌輔助放療的主要方式有哪些,各自有怎樣的優勢和局限性?在HER2+早期乳腺癌的綜合治療中,輔助放療的地位是怎樣的?
放療是乳腺癌綜合治療中重要的局部治療手段。從治療效果來看,放療已經超越了“局部治療”的概念,其不僅可以提高局部區域控制率,還可以通過放療遠隔效應來降低遠處轉移風險,從而改善患者的遠期生存乃至總生存。
目前早期乳腺癌術后輔助放療主要包括以下三種:
第一,保乳術后的放療。絕大多數患者在保乳術后要常規進行放療,保乳術后放療的方式包括全乳放療±瘤床加量放療,以及對于有腋窩/內乳等淋巴結轉移高復發風險的患者可以給予鎖骨上下引流區±內乳淋巴結的區域放療。保乳術后放療從分割方式到治療靶區、療程,都有不同的種類。
既往常規所行的全乳+瘤床分割放療,現已逐漸被中等劑量大分割放療所取代,并已成為國內外放射治療指南推薦的金標準。此外,一些特殊人群還可以實施部分乳腺加速放療,即在瘤床及周邊區域進行短程、更大分割的照射,使療程更短、毒性更小。即使是全乳放療,目前也有全乳超大分割放療的單周方案,可以提供等效、等毒,但更短程、更方便的放療模式。
第二,保腋窩的放療。現在對于cN0前哨淋巴結活檢后少陽性的患者、新輔助治療后需要降期以及前哨淋巴結活檢假陰性率低的患者,目前也開始嘗試用前哨淋巴結活檢來替代腋窩淋巴結清掃。保腋窩放療主要是在聯合全乳或胸壁照射的基礎上再加上低中位腋窩放療,以免除淋巴結清掃。保腋窩放療與腋窩淋巴結清掃療效相似,可以達到同樣的腋窩控制、同樣的遠期生存,而上肢水腫等腋窩術后并發癥更少。
第三,全乳切除+乳房重建術或改良根治術后放療。針對腫瘤≥5公分、區域淋巴結轉移≥4個的高復發風險患者,或僅有1~3個區域淋巴結轉移,但合并有高復發風險因素(新輔助化療后仍然有陽性淋巴結殘留,或初始分期較高)的患者,以及新輔助化療后達到ypN0或完全病理緩解(pCR)的患者,目前大部分都需要常規進行術后胸壁+區域淋巴結放療。
總體而言,基于目前國內外的指南和中國的臨床實踐,早期乳腺癌術后放療應用廣泛,并發揮著重要作用。臨床醫生需要結合具體的外科手術方式以及患者術后風險分層,并在乳腺癌分子分型指導下來選擇適當的放療方式。
結合本中心的臨床經驗,術后放療所產生的骨髓抑制不良反應相對較輕,血小板減少大多為1~2級。由于術后放療照射到的部位主要包括全乳、胸壁、瘤床或區域淋巴結,而具有造血功能的主要是不規則骨和扁骨,因此放療所致骨髓抑制發生率并不高。
目前隨著放療分割方式的改變,從常規分割到大分割到超大分割,單次分割劑量逐漸增加,總劑量明顯減少,這也使得骨髓抑制發生率更低、發生程度更輕。另外,隨著照射靶區逐漸縮小,例如部分乳腺加速放療等,骨髓抑制不良事件幾乎不會發生。因此,只要患者骨髓基礎功能良好,基本足以耐受術后放療,尤其是先進精準的更小靶區、更短療程的大分割和超大分割放療。
在早期無靶向或少靶向治療時代,HER2+早期乳腺癌預后較差,輔助放療可降低局部區域復發風險,具有重要的治療地位。隨著多元化抗HER2治療時代的到來,曲妥珠單抗、帕妥珠單抗、T-DM1以及小分子酪氨酸激酶抑制劑(TKI)等藥物目前都逐步應用于早期乳腺癌新輔助、輔助治療以及輔助強化治療階段,HER2+早期乳腺癌整體預后和療效得到了很大改善,整體預后已接近Luminal A型患者。
因此,在規范開展術后放療的基礎上,目前已逐漸開始探討個體化、優化放療。綜合來看,個體化放療主要可分為兩大優化方向:首先,對于臨床分期較早、預后較好的患者,可嘗試放療減法。現在已有探索性分析結果顯示,在部分N0保乳術后的患者中免除瘤床放療加量療效相當;N1患者保乳術后或可免除區域淋巴結放療,全乳切除術后或可免除整個區域乃至胸壁放療。
此外,還有一些真實世界數據和臨床實踐正在探索放療減法,部分報道令人鼓舞,但放療減法方案尚未成熟,仍有待后續的研究探索。其次,對于高危患者特別是靶向治療不敏感患者可開展強化放療,以及與新型靶向治療的強強聯合綜合治療。
放療在早期乳腺癌治療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無論是保乳術后,還是乳房切除術后,放療可降低三分之二的局部區域復發以及10%~15%的任意部位首次復發,提高乳腺癌特異性生存率,甚至提高總生存率1。在乳腺癌治療的不同階段,放療均不可或缺。隨著放療技術的提高,以及對乳腺癌分子分型的認知加深,乳腺癌的個體化治療在逐步開展。
對于高齡患者、有合并癥的患者,以及cN1新輔助治療后達ypN0/pCR的患者,后續將繼續探索個體化、優化放療,明確放療范圍及劑量。目前有一些國外研究正在探索保乳術后放療患者的個體化放療方案,期待今后有更多的循證醫學證據出現,給臨床帶來更多指導。
醫脈通:抗HER2靶向治療是HER2+乳腺癌的重要治療手段,其中曲帕雙靶、恩美曲妥珠單抗(T-DM1)治療方案極大地推動了HER2+早期乳腺癌走向治愈。請兩位教授分享一下在早期HER2+乳腺癌中,術后放療聯合抗HER2輔助治療的臨床實踐。結合臨床經驗,請分享一下兩者結合的療效和安全性如何?
實際上,HER2+早期乳腺癌術后放療聯合抗HER2輔助治療的人群比例很難確定。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如果是保乳術后的患者,除患者高齡或有其他放療禁忌證之外,都應進行術后輔助放療。而對于根治性手術后患者,則要根據腫瘤部位、淋巴結轉移情況來決定是否進行輔助放療。
HER2+早期乳腺癌抗HER2靶向輔助治療最常選用的藥物是曲妥珠單抗或曲帕雙靶,但需要注意的是,曲帕雙靶治療可能會引起心臟左心室射血分數下降,所以在聯合進行左側胸壁放射治療時,臨床醫生需特別關注靶區勾畫和心臟照射范圍。新輔助治療后non-pCR患者可選擇T-DM1進行輔助強化治療,同時這些患者大多需要進行輔助放療。
對此,T-DM1和術后輔助放療應同期使用還是序貫進行?從目前的臨床實踐來看,放療聯合T-DM1總體是安全的,但應該關注同期治療過程中血小板減少的不良反應,并且需要定期隨訪。由于尚缺乏比較同期和序貫兩種放療方式比較的臨床研究,因此建議對于整體骨髓功能狀況不佳的患者,需慎重選擇術后輔助放療聯合T-DM1治療。期待未來能夠有更多循證醫學證據來指導臨床實踐。
目前比較肯定的是,術后放療和曲妥珠單抗或曲帕雙靶聯合治療的安全性已被業界認可,除高齡患者及合并心臟疾病的患者之外,一般常規進行同期治療。所以當下關鍵的問題在于探討合并、序貫T-DM1的療效和安全性,以及合并和序貫兩種放療方式在抗HER2治療中的介入時機。誠如前面鄒教授所提到的,T-DM1最為常見的不良反應為血小板減少癥。
據文獻報道,T-DM1治療患者所有級別的血小板減少癥發生率為25.0%~31.0%2。因此,臨床醫生需要提前篩選出適合與放療合并或序貫治療的患者。下面分享一些個人經驗:對于新輔助治療后non-pCR、HER2過表達的患者,建議在放療前,即術后3~4周開始使用T-DM1,以觀察T-DM1血液學毒性表現。若患者首次使用T-DM1即已發生3~4級的血小板減少癥,建議T-DM1和放療序貫治療。
由于KATHERINE 研究3,4證實了T-DM1與放療同期使用并未增加相互的協同毒性,所以對于首次使用T-DM1僅發生1~2級血小板減少癥的患者,可選擇T-DM1和放療同期治療。此外,臨床上還需要預防和處理血小板減少等不良反應,包括預防性給予艾曲泊帕,以及對所有3~4級血小板減少患者進行升血小板治療等,以提升和放療同期使用的安全性。
優選T-DM1和放療同期治療主要出于以下考量:第一,為了避免T-DM1治療間斷;第二,為了避免放療結束后再進行T-DM1治療,減少靶向治療“真空期”;第三,期待放療和T-DM1聯用能夠協同增效。的確,目前尚缺乏針對上述問題的優效性數據,期待未來有更多類似Katherine研究3,4的結果出現,期待國內各中心可以開展相應的真實世界研究或前瞻性、隨機對照研究來解答上述問題。
醫脈通:隨著HER2+乳腺癌患者生存期延長,腦轉移的發生率也逐漸增加。而放療是腦轉移患者局部治療的主要策略,放療與抗HER2靶向治療的聯合可以為HER2+乳腺癌患者帶來生存獲益。請兩位教授談談臨床中針對HER2+乳腺癌腦轉移的放療方式有哪些,與抗HER2治療的聯合分別適用于哪些人群?
HER2+乳腺癌是所有乳腺癌中腦轉移發生率和發生風險最高的分子亞型5。放療目前仍然是腦轉移患者的標準治療,主要包括全腦放療和立體定向放療。對于臨床預后良好且少轉移(1-3個)的腦轉移,優先選擇立體定向放療,具有明顯癥狀或占位效應的可首選手術治療±術后瘤床放療。
目前立體定向放療已逐漸擴大指征,對于腦轉移數目≤10個的患者,中國臨床腫瘤學會(CSCO)指南推薦局部的立體定向放療±手術治療6。對于多發性腦轉移或腦膜轉移患者,若在不具備立體定向放療技術的基層醫院進行治療,也可選擇全腦放療。在此基礎上,還建議對目標病灶進行局部加量強化治療。另外,需要強調的是,臨床上應采用保護海馬體區域的全腦放療方式,以減少全腦放療對記憶、認知功能的損傷。
目前而言,小分子TKI、ADC藥物均在HER2+乳腺癌腦轉移患者中進行了研究探索,且帶來了較好療效數據。所以這對放療也提出了相應挑戰——藥物治療效果好,是否可以推遲或者避免放療?對此,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來考慮聯合應用的治療順序和時機:第一,評估患者是否為潛在可治愈。若患者為寡轉移,且是潛在可治愈者,即使抗HER2靶向治療效果好,也需要積極進行立體定向放療;對于多發腦轉移且無法治愈的患者,需要盡可能控制腦轉移的癥狀。
第二,評估患者是否存在活動性病變及預后。如果患者存在活動性病變,并且有腦轉移癥狀和占位效應時,要盡早使用放療,讓患者更早獲益;對于預后較好的無癥狀腦轉移患者,抗HER2治療可以達到較好的客觀緩解率(ORR)率,則可以優先進行抗HER2靶向治療,延遲放療。
第三,評估患者顱內、顱外病變的嚴重程度。如果患者以顱外病變為主,顱內病變穩定或無癥狀,應優先進行抗HER2治療和其他的系統治療;如果患者顱外病變控制穩定,而顱內病變在進展,并且有癥狀或占位效應,則應在第一時間進行放療。
無論是立體定向放療,還是全腦放療,亦或是孤立病灶的手術治療,都是較好的腦轉移治療手段。ADC藥物和小分子TKI藥物對于HER2+乳腺癌腦轉移均有療效,且大多數研究都主要入組穩定性腦轉移患者,其中HER2CLIMB研究和TUXEDO-1研究入組了部分活動性腦轉移的患者,初步展示了圖卡替尼和T-DXd在活動性腦轉移患者中的潛力7,8。
今年美國臨床腫瘤學會(ASCO)會議上發布了一項小分子TKI ZN-1041治療HER2+實體瘤的研究。ZN-1041具備高度血腦屏障通透性,該研究證實,無論是單藥治療,還是聯合卡培他濱、曲妥珠單抗,ZN-1041對未經TKI治療的HER2+乳腺癌腦轉移患者均具有良好的療效和安全性9。
總體而言,對于HER2+乳腺癌腦轉移患者,如果沒有顱外病灶,治療原則是“以局部治療為主,全身治療為輔”;如果顱外、顱內均有病灶,治療原則是以全身治療為主;如果無腦轉移癥狀,則可以在全身治療的情況下,密切觀察患者顱內病灶的變化,出現癥狀時可補充局部治療。從整體來看,臨床醫生需要根據患者的具體情況,以及各醫院可及的治療手段來選擇個體化的治療方案。
醫脈通:深入了解放療和靶向治療聯合的療效和不良反應,對于優化HER2+乳腺癌腦轉移患者的綜合治療至關重要。結合研究進展和臨床經驗,請兩位教授談談目前晚期HER2+乳腺癌腦轉移的治療方案有哪些?應該如何平衡放療聯合抗HER2治療的療效和安全性?對于兩者聯合治療的不良反應,您有哪些寶貴的管理建議?
抗HER2藥物包括大分子單抗(曲妥珠單抗、帕妥珠單抗、吉馬妥昔單抗等)、小分子TKI(圖卡替尼、奈拉替尼、吡咯替尼等),以及目前熱門的ADC類藥物(T-DM1和T-DXd等)。上述藥物在與放療聯合應用時,需密切關注安全性和療效問題。T-DXd在臨床研究中顯示有10%左右的嚴重間質性肺損傷10,所以在放療尤其是胸部放療的過程中,需格外注意間質性肺損傷的發生情況。
小樣本的研究報道提示HER2+乳腺癌腦轉移患者立體定向放射手術和T-DM1聯合治療客觀有效率約為75%,同期治療的患者中50%出現局部腦壞死,而序貫組則為28.6%11。所以在立體定向放療聯合T-DM1治療腦轉移時也要非常謹慎。當然,其他抗HER2治療藥物也有相應的常見不良反應,比如TKI類藥物均能繼發不同程度的腹瀉,此時如果進行腹部或是椎體放射治療,就要密切關注患者的消化道反應。因此,在進行放療聯合抗HER2藥物治療時,需要綜合考慮藥物常見不良反應及放療部位,做到有效結合,提高患者的治療安全性。
總體而言,對于有放射治療指征和有放射治療需要的HER2+腦轉移乳腺癌患者,整體治療首先要保證安全第一,其次再去選擇放療聯合抗HER2同期治療。小分子TKI能更好地通過血腦屏障,今年ASCO公布的關于小分子TKI藥物ZN-1041藥物的研究顯示,ZN-1041與當前已獲批的抗HER2 TKI相比,有更高的血腦屏障穿透性,可潛在用于治療HER2+乳腺癌腦轉移的患者以及預防腦轉移的發生9。實際上,無論是大分子單抗還是小分子TKI,與放療聯合應用都可以在15天左右增加血腦屏障的通透性,使藥物在腦轉移病灶中的血藥濃度大幅度提升。所以,臨床中需要進一步探討放療和靶向治療聯合應用的時機。
基于目前的臨床研究和臨床實踐經驗,在HER2+乳腺癌腦轉移患者中,我們對于放療聯合抗HER2治療的同期應用仍持有保守態度。因為晚期乳腺癌患者身體耐受性較差,前期大多進行了多藥物和多系統局部治療,此時同期進行放療可能會導致嚴重的藥物毒性反應。既往有研究報道,HER2+乳腺癌腦轉移患者立體定向放射手術和T-DM1聯合治療在同期治療時會出現局部腦壞死的治療副作用11。因此,對于活動性腦轉移患者,以及既往經過局部治療的患者,放療與抗HER2治療兩者聯合同期治療的風險更大,所以建議晚期乳腺癌腦轉移患者序貫應用放療及抗HER2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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